已经到了深夜,歌舞伎町却还是相当的热闹。外面有很多的人路过,但是就是没有人进来。
原因显然是面向窗外的那位少女。
王臻让他不要盯着看,但薛然还是有些犹豫要不要过去让那个女孩节制一点,不要喝得太多。虽然目前他和王臻都在店里,但是要是他们下班了,那个女孩子又喝得烂醉回不了家是很危险的。
“那样很危险吧,待会儿她怎么回去?”
“她都不担心自己回不了家,你管啥?而且你看她妆都花了,没有人会骚扰她的。”
薛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王臻这么说也对。他继续手边的工作,可眼尾却止不住地去瞄那个正在疯狂酗酒的女孩子。
“别老看她,被她发现等等发酒疯怎么办?瓶子砸哥头上不是开玩笑的,而且闹起来咱俩要挨店长骂的。”
有些不太乐意的王臻问他,而薛然还是觉得不妥。
“那我拿包纸巾和塑料袋给她。”
这个提议王臻倒是同意了,毕竟要是吐在店里搞得一团糟就不好了,刚才那件事和店长报备时被叮嘱说当做没看见就好。薛然慢步走到那个女孩子身边,他这才看清楚那个女孩子的脸。融化的妆容、乱七八糟的头发和沾到滴落下来的酒和口红的袖子。
这可真是喝得烂醉。
他努力地去无视女孩子狰狞的脸,保持温和的态度与善意的语气,朝倒在他们桌上的少女用蹩脚的日语说道。
“小姐,这里是纸巾…还有塑——”
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倒在桌面上的少女抬起头来,高声地用日语质问与怒骂薛然。
“不要!你谁啊!”
“呃,你……”
薛然话还没讲完就被打断,少女拼命地用拳头砸桌子,大声喝道。
“少管我!笨重的大块头!”
“是……”
他讪笑着退后,转头就看见有些幸灾乐祸的王臻,他默默伸出中指以表对王臻的嫌弃之情。
“等等!”
“诶?”
少女叫住了他,声音略微带着些哭腔,搭配上已经花得不能看了的妆容,薛然甚至有点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可爱吗……”
薛然沉默了一下,后面关注这边动静的王臻也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他这也不敢说实话啊,于是只好点头。
“可、可爱。”
“那我漂亮吗?”
“漂亮。”
薛然再度给予肯定,王臻也认为先顺着对方的话说比较好,毕竟那名少女刚刚差点在这里闹出人命。薛然点点头,心想自己日语也学得很快啊,都能答得有来有往了。
“我很沉重吗?”
“重い…?”
看起来挺瘦的这小女孩,应该不重吧。轻、轻的话应该是这么说的吧?
“不,你很轻——”
女孩子立马抬起头来怒目而视,高声尖叫道。薛然被吓得后退一步,面对一个较为娇小又是一个醉鬼的女孩子,他的反应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滑稽了。
“说谁很轻浮啊!杀了你哦!”
“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要说你轻浮!我说你很轻!瘦!苗条!”
少女大喊道她才不是问这个,外面的人都已经隔着玻璃对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薛然只好顺着她的话来说,免得她大暴走。
“很重!你很重!”
“果然真的很沉重吗……”
少女大哭起来,薛然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王臻在后面说他弄哭女孩子了直起哄。薛然就抽了几张纸巾给她,让她擦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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