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徽司大约明白改口叫人是什么意思,在女尊世界中,男子应称呼妻子为妻主,君怀伤骨气那么傲,若是会唤她妻主,她就倒立洗头。
他身上的血腥味又重了,应该是止不住的在流血,江徽司不禁蹙起眉头。
她知道君怀伤死不了,但自己划破手指头都能疼得整宿难眠,何况是身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他是怎么熬过去牢里的日日夜夜?
或许,她该找个借口,为他治伤。
江徽司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心善之辈,她自私自利,精于算计,步步为营,不然在商场上早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一个年纪轻轻从小山村走出来当上总裁的人,不可能单纯无知。
她本可以选择不管他的疼痛,反正他是书中的主角,定能化险为夷。
但她实在忍不下心袖手旁观,君怀伤伤势太重,再拖下去怕是会出事。
按原著来讲,她和君怀伤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皇帝厌恶他们二人,万一君怀伤死在她府里,皇帝便可借此发难,治她的罪。
她宁愿只活两年,也不愿这么快赴死。
所以江徽司打算管一管这事儿。
“本王有些乏了,这一步就省了吧。这屋里什么死味,本王怎么睡觉?季澜海,去开窗通风。”她说话间单手扶着额头,声音中透着浓浓的不悦与嫌弃。
澜海公公可不敢开窗,屋外正下着雨,王爷一吹风病倒了该如何是好。
这味道是王夫身上发出来的,不如叫大夫进来瞧瞧,但王爷会答应吗,新婚之夜,让大夫进入婚房也不吉利。
“王爷,不是开窗的事儿,奴才先扶您坐下歇歇。”季澜海抖了抖衣袖上本不存在的灰尘,小心翼翼地去搀江徽司的胳膊。
江徽司不着痕迹地躲开季澜海的手,自行坐在了凳子上,拧眉啧了声,开腔戏谑道:“本王还当是什么,原来是残废身上的血,陛下莫非是想让我浴血奋战?”
“本王一见血就想吐,哪还有兴致,速叫大夫过来。”
“哎,奴才这就去。”
季澜海步履匆匆地退了下去,王夫再怎么说也毕竟是王爷的正君,王爷嘴上嫌弃,但其实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若是王爷真心厌恶王夫,大可以等今夜过了再给王夫请大夫,可是王爷连夜请了,还拿这种见血作呕的蹩脚理由,他侍奉王爷多年,可不曾听闻她有见血就恶心的毛病。
“不劳费心,我还能撑住。”闷葫芦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的嗓音沙哑干涩,像是接连几日喝不到水渴的,恰如其人一样狠戾。
君怀伤不会和江徽司共赴云雨,这点皮肉的痛算不得什么,只要大夫不医治,他便会血流不止,江徽司嫌他恶心,自然不会碰他。
此计不是长久之计,却是眼下他能想到的唯一对策。
“你撑个屁!这里是潇王府,不是西北,你得明白自己的身份,嫁过来就是本王的人,别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江徽司长睫一压,眼底染上忧色。
她话糙理不糙,早先看书的时候就觉得君怀伤性格过于执拗,倘若能适时低头服软,说不定早就从潇王府逃出去起兵谋反了,哪用等两年。
君怀伤充耳不闻,竟是别过了头,此举明显在故意激怒江徽司,和她对着干。
江徽司性如烈火,一旦被触怒,必将雷霆大怒,而他所愿,正是如此。
他想的甚是简单,以为江徽司盛怒之下,必定弃他而去,离他远远的,不再过问他的生死。
如此一来,他便可得以保全自己的贞洁,不受玷污。
可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真正的江徽司,她懒得与这个闷葫芦争论,不吭声也罢,总之大夫得请,而她短时间内肯定无法入睡,不如先饱餐一顿。
这么想着,江徽司朝屋内其余小厮吩咐道:“你们去取些吃食过来,本王要用膳。”
“是,王爷。”小厮们得到命令后急急退出房中,前往膳房,为江徽司备办食物。
澜海公公不在屋内,纵使他们心中疑惑婚房不宜用膳,也不敢出言相劝。
江徽司慵懒地倚靠在椅凳上,看着君怀伤的嫁衣渗血越来越多,领子都变成了暗红,心中莫名的烦躁。
她将这股烦躁归咎于穿越害得,以前在现代公司,一堆事务文件,她仍能像打了鸡血一样加班到天亮。可现在来到书里,只遇到些许琐事,她就躁郁不安。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房间里只剩下江徽司与君怀伤两个人。
君怀伤面色算不得多好,江徽司好心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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