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顿住的那一瞬间,床上那人似乎听见了这边的动静,抬起头朝着他的方向望了过去,两人视线就一瞬间对视在了一起。
然而只是极其冷漠的一眼,卫映鸾便移开了视线。
那一眼及其陌生,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没有生命的物件一般,不值一提,
上官衡有些僵硬,不知为何,那一瞬间自己竟有一些无地自容的感觉。似是也知道自己这般实在有些太过,他握拳置于唇边,轻轻咳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将挽住他的纤细手指移开。
芸娘似是有些惊讶,但见他如此,便也没有反抗。
上官衡侧头轻声对她道:“你先回去休息,晚上再去看你。”
芸娘以一歌伎之身在这府中能有如此风光,看人脸色是十分擅长了,顿时便明白了殿下的用意。轻轻点头,朝着王妃的榻处行了一礼,便踩着碎步离开了。
卫映鸾却半点没有在意这两人的一番动作,此时的女太医已经割完腐肉,正拿着一只镊子将那断箭往外拔。
少女单薄的身子却并未靠着床榻,似乎是过于剧烈的疼痛的本能反应,身子不自觉地蜷缩着,一只手死死的抱住一条腿的膝盖,另一条腿垂落在床边,脚趾不自觉的痉挛勾起,整个人看上去极为痛苦。
随着一根木箭从体内滑落,大量的鲜血涌出,女医眼疾手快地迅速倒上止血药粉,并让一旁侍候着的小寒看准时候迅速绑住手臂止血。
然而伸过来的手,却是一个男人的手。
上官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立在床榻边,接过了小寒手中的绷带,动作行云流水地将伤处完美的包扎好。
卫映鸾痛到失语,但依旧□□着未曾倒下,上官衡从未见过卫酒的这副模样,想来口齿伶俐的他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是否应该先道歉?还是应该先解释一下自己为何现在才回府?不过他们本就是名义夫妻,又有什么必要解释的,自己也向来不欠她什么。
上官衡有些烦躁,看床榻上的人不说话,越发觉得莫名心虚。开口想道歉,但自己从小到大连皇兄的面子都没给过,何曾如此尴尬过?
立了半晌,没人说话,卫映鸾这才缓缓抬起头,方才那一眼她没看清,如今才看清楚了。
虽然记忆中有燕王殿下的模样,但是见到真人后,卫映鸾一时间便明白为何卫酒会对这样一个伤她伤了无数次的男人情根深种了。
男子尚未及冠,介于成年与少年人之间的长相,身量修长笔直,一身华贵青色常服将身形包裹的恰到好处,一双桃花眼似是看谁都含着情,若是女子,站在那里便活脱脱一副祸国殃民的模样。
美色害人啊。她不由感叹。
前世她曾经爱过一个人,那人也是样貌极好,对她千般万般的好,她也曾以为自己得到了世界上少有的真心的爱情,傻傻的奉上了一颗真心,总是对方的行为中有那么多的蛛丝马迹透露着不寻常,还是对他没有半点戒心和怀疑,最终害的自己家破人亡。
此人的颜色更胜前世那人一筹,但是卫映鸾却也只是单纯的欣赏了下美色,并没有生出什么其他的心思。
这一世,她本就不打算再对任何人动情。
被她这样看着,上官衡越发不自在,嘴角微微抽搐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憋出了一句:“你看我做什么?”
卫映鸾收回了视线,实话实说道:“看殿下生的实在是一副好颜色,若是女子,大抵是有人要为你倾国倾城了。”
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上官衡有些噎住,但又碍于身份和当下不好发作,有些气鼓鼓地道:“放肆,怎可将本殿下比作女子!”说完见卫映鸾缓缓地躺下,并未搭理他,心中更是气闷。
憋闷着一向也不是他的风格,但此次自己本就理亏,不好说些太过的,便道:“罢了,不与你计较。你莫不要生出什么不该生出的心思,我早就与你说了,我已心有所属。”
卫映鸾闭目养神,淡淡的“嗯”了一声,似乎并未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众人眼见着殿下王妃之间的氛围有些微妙,便都识趣地退了下去,并贴心的为二人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又一次陷入沉默。
上官衡越发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股莫名的情绪是哪里来的,只是若是以往自己来到这院中,她卫酒定然是笑脸相迎,纵使那神态中总是带着些他看不懂也不想看的哀伤,却总是努力做出一副温柔女儿态,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他。
哪里像现在这样,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上官衡气闷的无处发泄。一撩衣摆,一屁股坐在床榻边,一脚翘起,一副大爷的模样,半点没有皇室子弟的样子了。
反正今天卫酒也没什么仪态可言,左右此处没有旁人,怎么舒服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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