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林的病情不能耽搁,又不知县长叫他为何事,陶修步伐走的有点快,突然发现人群里有张熟悉的面孔,是幼年给他留下不小阴影的沈钟,正拿着马鞭神气活现等着他。
两人还隔着五六丈距离沈钟就示意他住脚:“停那,别靠前。我问你,槐序是不是在这里?”
公仪家总算是来人了,陶修感到一阵轻快,“沈公子,二公子现被传染了温蛊,情况略危急,我刚从村里找到竹子欲回去给他备药,你若有要问的、不解的就等我把药喂了再来回你。”他看了眼后面坐在人群里的两个人,问沈钟:“县长大人来此也是为了槐序吧,你替我转告一声。”
“你先等着。”沈钟急转身回去转述几句又跑回来喊道:“你快去,一个时辰之后再来这里。”
陶修走后,公仪檀脸色阴沉,放在腿上的双拳握到咯咯响,明知兄弟性命堪忧又不能进去探视,只能坐在此处干等。
西海县的章县长极不自在,找不出好听话安抚公仪檀,悻悻陪笑道:“公仪大人请勿焦心,此处的医工都是我西海县医术最好的,方才那孩子砍竹取沥定是老医工们给的医方,公仪二公子绝对会没事。”
公仪檀道:“我这二弟给大人添麻烦了。进去的人打听清楚公仪林的状况后可能还需麻烦大人帮忙。”
“哪里的话,二公子小小年纪就来我西海县做义士,是所有人的表率啊,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陶修回来后先进草棚看了眼公仪林,只这片刻就咳嗽数声,每一声都咳的头翘起又落下。他匆忙退出草棚取竹烧沥,安桂小跑过来问:“公仪林到底是什么身份?方才有人奉县长之命进来打听他,问了情况后就匆匆走了。”
陶修道:“他是汝丘县公仪家的,父亲就是公仪曲。”
安桂瞠目结舌,呐呐道:“我说嘛,那小子做什么都笨手笨脚。早知他是这身份当天来的时候就该撵他回去。要是死在这里公仪家不知要……快,我来帮你烧竹沥。”
斩成一截一截的竹子在清澈的火中劈啪作响,从竹端冒出白色沫子,一点一点汇聚成液,滴滴落在一只干净的白碗中,液体微微泛点绿。
烧竹时公仪林又咳醒了,憔悴地四下打量,一时想不起身在何处,干巴巴的嘴问安桂:“康乐在哪?”
安桂朝棚外大喊一声:“公仪公子醒了。”
陶修撂下火堆就跑进来,终于露出几日来的头一个笑容。
“康乐,你在外面做什么,为何不是你照顾我?”刚说完就连声咳嗽企图让他同情。
陶修扶他坐起来,指着外面的小篝火说:“我哪敢懈怠,正给你取竹沥,都要盖过碗底了,再忍会喝过就没事了。”
“从你房中的破药书上看来的?”他记得陶修书案上的药书也翻得稀烂。
“是老医工给的方子。你若喝好了我打算再出去多寻些竹子回来取给众人服用。”
“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槐序,公仪家找你来了。沈钟正同县长大人在一起,他们可能要带你出去。若是他们安排的紧密你就跟他们回去。”
公仪林挣扎要起来,慌问:“我父亲也来了?”
“不知,我看见沈钟,还有一位和县长大人平起平坐的年轻人。”
“可能是我兄长来了。我不跟他们回去,是第三天了吧,也该好了,何必再跟他们回去弄出麻烦来?”
“我也正是此意,但你大病初愈留下就只能跟着我们喝粥。”
公仪林费力地牵动嘴角笑道:“有你在还能亏待了我。”
安桂把小半碗尚有余温的竹沥端进来,一副讨好的表情:“喝掉。”
药虽清香却有点苦涩,公仪林紧皱眉头咂舌抹唇对陶修挑剔道:“要不是你费心取它,谁哄我都喝不下去。”
“别废话,喝了我还要去关口回话县长大人。如果那年轻人真是你兄长要不要我替你带话。”
“不用。”
陶修以为他说不必带话,却见公仪林颤颤巍巍从草铺上站起来,借他的手臂走了两步,“要死了,站起来做什么?”
公仪林把挂在柱子上的披风取下,笑道:“你没见过我兄长不知他脾性,他外表会骗人,动起真格可是果断的很。我要不亲自见他一面,他可能会命人捆我回去或在西海县待至我痊愈。你扶我去见他。”
陶修从他手中接了披风为其系好带子,瞧着他憔悴的面容和打结蓬乱的头发,小声嘀咕道:“你兄长比沈钟脾性如何,会不会轻易责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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