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谢旻就连吃午膳之时,脑袋里还想着先生所讲。酉时初,谢旻下学回斋舍,此时郑伯还未离开,一见谢旻回来了,便起身对她道:“沈公子已经退烧了,未时醒过来一此,现下正睡着。”
谢旻放下书,回道:“劳烦郑伯您了,我既已下学,又为沈兄舍友,他便由我照顾,您也累了,且回去休息吧。”
郑伯点头,又嘱咐道:“等他醒来,你帮着他将屋外炉子上温着的汤药喝下便可。”
“好。”
送走郑伯,谢旻回到房间,将窗户关紧了些,随后来到沈时骞床榻边,看着他安然熟睡,又折回书桌旁,点燃蜡烛,将今日所学一一记录。
炉子上的药味很快在屋子里弥漫开来,此药似有安神之效,谢旻闻着闻着,只觉得昏昏欲睡,一不小心,她差点打翻烛台,为了安心看书,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手腕上传来的刺痛让她清醒了三分,这时,对面传来几声咳嗽声,她立马起身查看,此时屋内昏暗,但沈时骞那双眼却泛着光,二人四目相对。
谢旻有些尴尬,忙道:“我并非有意来此,只是受郑伯所托,若你醒过来便助你将汤药喝了。”
“多谢。”他伸手强撑着想要坐起来,谢旻见他动得艰难,便道:“你身子尚未痊愈,还是躺着为好,我这就去将药端过来。”
沈时骞并未听谢旻的话,他试了好几次,终于在药端进来之前坐了起来。
谢旻见他半靠在床头,并未多说什么,只将要递给他:“这药一直温着,不烫。”
“多谢。”沈试骞接过碗,有些摇晃。
谢旻生怕他把药洒了,便道:“你双手捧着,直接一口喝下去。”
话音刚落,谢旻就见他手中的碗不晃了,行吧,是自己想多了。
“那你喝完药好好休息,有事唤我一声即可。”正当她转身离去之时,沈时骞启唇:“今日先生所讲,可否述于我听?”
谢旻突然就笑了,她还以为这人一辈子只会讲两个字呢。
“当然可以。”
“多谢。”
她先是将自己方才所录又重新誊抄了一遍,再搬了张椅子过去,点燃他桌上的蜡烛后,坐在一边复述着先生所讲的东西。
沈时骞喝完汤药,仔细地听她讲,听到不解之处时,便指出其中不解之处,还好谢旻记性好,写得十分详细,对他所困皆可一一做出解答。
谢旻突然觉得这人在生病之时,整个人变得柔和了许多,不似之前冷冷冰冰。
次日卯时,许怀隅提着灯出来之时,却没看见谢旻身影,心想,果然还是年纪小,读书啊,贵在坚持。
清晨,东边泛白,谢旻猛然从床上惊醒,后知后觉才想起自己今日还未出去早读,她满脸懊恼地拍了自己额头一巴掌,只怪昨夜讲得太晚,屋子里这股药味又又凝神安眠之效,这一睡,便忘了时辰。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她洗漱好后,推开窗户,想让这药味散一散,窗外那株梅花又开了许多,梅香愈发浓烈,明明还只是十一月末,这梅花怎开得这般早。
她绕过屏风,刚打开门就遇上了与一袭襕衫的沈时骞,低头一看,只见他手里正端着早膳。
谢旻心里诧异,这人何时出的门,怎么自己一点儿也没察觉,便问:“你身子好了?”
沈时骞点头,随即将早膳放到桌上,示意她过去吃。
谢旻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坐下了,她端过一碗粥,问:“你怎么不吃?”
沈时骞便喝水边道:“吃过了。”
吃过了?所以这说他专门给我带回来给我吃的?谢旻在心里感概万千,看来昨夜没白给他讲课。
袁浣山这时出现在门口,看见这一幕瞬间愣在原地,半天才缓过神来,叹道:“真是奇观也,沈兄你身体可痊愈了?”
沈时骞点头,之后便没再说话。
谢旻见此忙道:“袁兄可用过早膳了,要不要一起吃些?”
袁浣山直径坐在她身边,上下打量着沈时骞,笑着道:“沈兄穿上这身襕衫,倒像是换了个人,亲和了许多,谢旻,你说是不是?”
谢旻点头,边吃边对沈时骞输欧:“昨日是袁兄及时去找了郑伯,还带了大夫过来。”
沈时骞这才将视线转移到袁浣山身上,道:“多谢。”
“客气客气,大家都是同窗好友,这等小事不足挂齿。”
经此一事,沈时骞同谢旻及袁浣山渐渐熟络起来,话也多了些,三人经常聚在房里谈天论地,导致身为袁浣山的舍友赵不言总是误以为自己住进了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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