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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第 42 章（第2页）

你微笑着表示认可。他重新站直身子，挥手语气急促地向你解释。你再次表示你完全不介意这点。

这次召唤对你来说好比闹钟，告诉你已经到了合适的时机。你无所谓能否停留于现世，只要能够定位到这个特殊的世界线分支就可以了。

他经过这个插曲远离栏杆，站到你身侧的位置，拢拢斗篷，抬头仰望天空中正在形成的圣杯。魔力的涌动令圣杯周围的火焰形成一片空缺，像是台风眼。

“我也不会启动大圣杯。区区第三魔法，根本无关紧要。我等司掌天体科的阿尼姆斯菲亚，必须靠自己独立的研究抵达根源才行。绝不可能做那种利用其它魔术师理论的事。爱因兹贝伦宣扬的奇迹……灵魂的物质化，人类的成长什么的，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奉陪。”

“我想要的，只有作为愿望机的圣杯。而我的愿望也已经决定了。那就是完成迦勒底亚斯。事实上，天文台的那个尚未完成。虽说为了得到各位资助者的认同，那东西已经组装起来，且能作为地球模型成立，但与原定的机能相去甚远。和这大圣杯一样啊，caster。”

“虽说理论层面确实完成了，却没有作为核心的“驱动用燃料”。这大圣杯需要的是英灵的灵魂，而我的迦勒底亚斯面对的，则是更为现实的问题。若想让迦勒底亚斯运转，大概需要足以支撑一个国家的发电站连续半年单独为其供电。也就是需要与国家预算匹敌的资金。所以，我在这由神域天才制作的魔术炉心面前，不祈求永恒的生命，亦不祈求抵达根源，而是像个俗人一样，想要巨额财富。”

他再次看向你。你也看着他，如往常那样聆听他的思考、疑问、苦恼与为庞大计划进行的各种准备。

“……谢谢，caster。我相信你一定会理解我的。只要你能这么说，这个结局就会成为只有我俩知道的秘密。”

“冬木发生的这次圣杯战争，当做saber和其御主获得胜利就好了。这是卑鄙而卑劣的人类会做的隐瞒行为啊。但如果不这么做，就会被其他君主暗算。我不惜牺牲一切，都要让迦勒底亚斯真正启动起来。为了维持人理，无论如何都需要那个。这样一来，雷夫教授的示巴就不仅能做到查看未来，还能接收过去的光了吧。就像是你的眼睛一样。”

“拟似灵子变换投射-灵子转移的理论也将不再是纸上谈兵了。为什么神代会断绝。为什么公历之后的人理奠基如此不安定。只要能实现灵子转移，我们就能亲手解开这些谜团，找到这些原因了。”

说完这一切，他像是卸下了什么负担。再次向你发问。

“好了。那你打算怎么办呢，caster？”

你静静地看着他，你要如那位所罗门一样许愿作为彻彻底底的人类吗？面对着圣杯，你的心里依旧是一片近乎于死寂的平静，思考着，心里又一片空白，似乎什么也没有想。

“喂喂。我不是说了这与爱因兹贝伦宣扬的一样吗?圣杯战争的胜利者能实现愿望。这是御主与从者都拥有的资格。我希望拥有巨额财富。那你呢?你的愿望是什么?虽说不可能改变过去，但替换解释什么的还是做得到的。还是说你希望获得□□开始第二人生?”

你再次思考要许下什么愿望。你会停留于现世这点无可争议，这是效率最高、后患最少的途径。可你真的只是要去做一名与所罗门无关的人类吗？

人性【511d100=2】大成功。

这一刻，你突然想起破碎的曾经。最初的你是什么模样呢？拿亚不是，耶底底亚不是，所罗门也不是。那时的你还没有受到神的影响，喜怒哀乐纯粹发乎于内心。

“不，我也有个愿望。”你头一次如此明确地表达你自己的想法，仅仅关乎于你。

在这个想法刚刚浮现，还没有成型的时候，千里眼就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暴动。未来如同失控的万花筒般在你的眼中不断转动变换，似是一眼万年，又似是无数个不同类型的电影被打散后穿插在一起。

默默注视着这些混乱无序的片段，你清楚地知道，顺着已经铺好的路继续走下去才是正确的、聪明的选择。但这一刻，你近乎于叛逆地迟迟无法落脚。最后，你向着这位即将引起整条时间线巨变的人再次询问。

“真的……什么愿望都可以吗，马里斯比利。”

“嗯。除了身为召唤者的我，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的性命以外，什么都可以。我的契约者，也是唯一的朋友，caster。不，魔术之王所罗门啊。只要是你的愿望，一定是正当的。你大可坦然许愿。”

你在他的注视中走上天台边缘，遮挡住身型的宽大斗篷被天台上的风扬起，像是白色的翅膀。你站到栏杆前，向着圣杯许愿。“最初的我，未诞生的我，究竟是何种模样？圣杯啊，让我成为我。不是所罗门，不是耶底底亚，不是拿亚，仅仅只是我。”

圣杯的力量作用于你的身上，所罗门的功绩、力量、特征离你远去。在坠落中，你告别自己，迎来了第二次死亡。

从此你不再拥有过去与未来，但你因此可以紧紧握住独属于你的现在。

最后一刻，你看见世界线如纸张一样在火焰中焦黑蜷曲。人理烧却的开始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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