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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活人祭祀（第1页）

廷莪见她的脸色忽明忽暗的，似感叹又有些迷惑，便笑眯眯地指了指王武，说道，“我也算替你挡了这个桃花运，你家将军回来只怕还要谢我的。”夭夭无法，暗暗思索片刻，便伏在马鞍上，语不传六耳，低声道：“这也不难，那些人并未见过我，既然他们错认了人，你倒是可以假扮成我，也许能问出什么来。至于如何审问，我倒是有个办法，既不见血又不费力的，便是——”夭夭凑到她耳边一一说道。

廷莪点点头，抿嘴一笑，道：“你也是油滑得很，能想出这种损招儿。”

“本郡主这叫聪慧过人。”夭夭撇撇嘴，还要再排揎王武几句，眼见着张弥疾步迎来，大声笑道：“郡主，咱们就别在这风口里站着了。回去用了早饭，咱们和周大哥一起商议怎么把老巫抓来。”张弥摩拳擦掌，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

“你叫周将军大哥，刚才杨叔叔称周将军‘贤弟’，本郡主向来是按家礼称呼杨将军为‘叔叔’”，夭夭在马上踹了张弥一脚，又横了周斌一眼，佯怒道，“你们就这么叫吧，早晚有得好呢！”说罢，向杨安国道了扰，便一阵烟尘打马而去。周斌、张弥互相对视一眼，似乎都有些慌，毕竟军中忘情起来称兄道弟的也是常事！周斌到底大几岁，知道她是玩笑话；张弥却当了真，上了马赶忙追上去，大叫：“郡主，咱们这是各论各的，没有犯上占郡主便宜的意思！”

“郡主打小就是这个脾气，这些年也就大将军能降得住。张弥心性单纯，倒是跟郡主能合得来呢！”杨安国笑道。周斌听出其言外之意，忙拱手道：“多谢将军提点。”

杨安国点点头：“这几日白山或有大事发生，石居的安全尤为重要，若有要事，叫褚一隆来传讯即可。你不必亲自来了。”

祭祀龙神的典礼定在三日后的酉初，杨老族长穿了一身五颜六色的祭服，亲自在天池祭坛焚香礼拜，烧了祈福的拜帖，便喝令将祭品——女真战俘一一抬了上来，由军中的刀斧手剥去了衣服，紧紧地绑缚在十余根粗壮的祭桩上，残阳如血，照射在他们衣不蔽体的身上，倒颇有些慷慨赴死、英雄末路的味道。活人生祭，是白山百年来的头一遭，典礼安排得颇为隆重，围观者里不乏妇孺老人以及未出阁的年轻少女。

只是，祭祀现场难免有血腥场面，她这个郡主并未被允许出现在典礼上。自然，更加不能冲犯了贵客，于是完颜家的小四和高丽王子也被排除在典礼之外。小四自然不愿意错过这场热闹，便一大早去别苑找王武商量对策，哪怕进不来场远远地看看，也是很难得的经验。

祭祀之日，便是行动发起之时，周斌和张弥等人皆有要事要办，石居则由心思细密的褚一隆留守；午时方过，夭夭照例亲笔写了送到前线的回信，本打算吃饱等困凡事不管的，但听到外头牛角号的嘶鸣之声，越发心痒心痒难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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