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不是文职人员,而是从门外走进来的一个女人——宁雪莹。
秦川虽然知道宁雪莹安然无恙,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一时间他竟有些紧张起来,仿佛回到了训练的那些时光,立刻立正,严肃地说:“教官好。”
“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教官了,不过,托您的福,我还得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秦川明白。因为在这个月里,他虽然已经不是新兵,但是所犯的错误,宁雪莹仍然要为他的每一个失误负责。
宁雪莹要了一张单子,在上面郑重其事地写着报告;在她身后看着这些的秦川犹豫了一下,说:“教官,韩曦她……”
宁雪莹没有回答他,而是默默写完,然后签字,盖手印,等她走了出去,秦川又跟了上去,她才开口道:“组织的纪律你还不知道吗?她明明有重犯的线索却不说出来,往小说,这是没有纪律,往大了说,这是包庇渎职——虽然她现在有伤在身,所以组织上还没有立刻对她施行惩罚;但是,等到以后她恢复了,还是要数罪并罚的……比起她你不如好好担心你自己。”
秦川沉默了一下,向宁雪莹敬了一个礼,然后走出了办公室。
这地下基地的空气,从所未有的让他感到压抑。
不远处,柳月瑶正在等着他出来。见他出来,柳月瑶瞬间换上一副勉强挤出来的笑脸,迎了上来。
秦川发出一声叹息。
柳月瑶提议道:“我们去看韩曦吧。”
秦川点点头。
等到两个人来到病房,正好看见王源。身为队长,他可能是最辛苦的一个,既要为部下犯下的错误写报告,又要为韩曦进行治疗申请,还要应付接踵而至的会议、非难和各种麻烦。只不过他的脾气真的很好,就算是这样了,看到秦川也仍然是和颜悦色的。
“你们现在想去看韩曦是不可能的。”
秦川和柳月瑶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的脸上和自己一样,写满了忧虑。
“她伤的很重吗?”
“刚刚医疗班给她进行了手术,现在情况已经很稳定了。但是,她仍然处于昏迷之中,一时半会你们不能去探望,而且——恐怕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们仍然无法前去探望。”
秦川的眉尖微微蹙起,不等他发问,柳月瑶又说:“为什么?我们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去看看。”
“她的行为,说轻点,是目无法纪,自由散漫;说得重了,就是包庇要犯,知情不报。这次事件,所有的领导都十分重视,因为你们应该也清楚,韩璎的危险性有多大!”
秦川沉默。
柳月瑶谢了王源,然后和他告别——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两人忙活完了所有的事情,然后就离开了分部,回家。等到他们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三点。
秦川洗了一个澡,然后一头扎进了床上,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不过,梦里发生了什么,他也几乎不记得。
然而,就在他的混沌梦境变得越来越泥泞昏沉的时候,一声尖叫突然把他吵醒!
“大色狼!”
他张开眼睛,却愕然发现,自己床上躺着一个赤身酮体的美女——林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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