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冉清轩仿佛是看不到严毅时难看的脸色,笑的更加温和了,“是,是我忘了,严相的好门生曾原可不就是咱们吏部侍郎吗。”
这句话,明着暗着都是说严毅时和其门生吏部侍郎曾原结党营私,冉清轩似是还不过瘾,又接着补了一句,“曾原是严相亲自从会试中选出来的人,果然是好。”
听见这话,云旗再也忍不住了,笑出声来,严毅时气的脸都青了,指着冉清轩,连说了三个“好”字,又指着云旗对冉清轩道:“云旗是你们礼部的人,冉尚书身为礼部部堂,就如此纵容部下这么不知礼数?”
“太过分了,严相让你笑了吗。”冉清轩一本正经的对着云旗道:“还不跪下。”
云旗赶紧忍笑跪下对着严毅时道:“云旗言行失仪,特向严相请罪。”
冉清轩点了点头,对着严毅时道:“严相,云旗态度还算诚恳,不如就此算了吧。”
严毅时看着这俩人一唱一和,心里怒火更盛,正要发作,却听冉清轩将话头又转回李琰身上,“严相有所不知,李琰是李氏偏房庶子,其父去得早,嫡母常年言说家中无米,没有饭吃,不得已之下,李琰带着其亲母搬出李府,一边谋生,一边读书。李琰已经很久没有回过李府了,又何谈虐待嫡母亲弟?”
“哼!”严毅时一甩袖子,坐在主位上,对冉清轩道:“冉尚书不知的事情多着呢,虽然李琰搬出李府许久是真,其嫡母曾苛待过他们母子也是真,如今圣上被奸人蒙蔽,钦定他成了状元也是真。可是他中榜后,派人殴打嫡母亲弟更是真。”
“奸人”冉清轩闻言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对严毅时一拱手,状似不解道:“殴打嫡母亲弟这可是个案子,严相办案不去刑部,怎么办到我礼部来了?”
本来做了完全的准备来问责冉清轩的严毅时,一口老血堵在那里上不上,下不下,果然是滑不溜手。冉清轩悠然自得的瞥了跪着的云旗抖动的肩膀一眼,又看向严毅时,大惊失色道:“严相脸色怎么这样难看,云旗,还不快去宫里请御医来。”
“是。”云旗应声,趁机站起来跑了出去。严毅时脸色铁青,对着冉清轩狠声道:“不麻烦冉部堂了,本相回去自己看!”
冉清轩一躬身,看着严毅时走了出去,温和地脸上笑容更盛。看见严毅时出去,云旗又走了进来,对冉清轩道:“部堂,我看李琰的为人不是严相所说那样。”
冉清轩点点头对云旗道:“自然,能做出那种文章之人,必然是心性坚毅,心思通透之人。”冉清轩看着礼部办事堂的大门,对云旗交代道:“这种事不过是严毅时用来拿捏我和你老师的,必不会交到刑部去,若是就此不论,以后重提对我和你老师以及李琰都是大患,不如趁着这件事是刚刚发生、尚有据可循时查出真相。况且,东瀛人在京郊刺杀秦王和延平伯世子时,除了丰臣义昭全部被斩杀,算是了结了去年的宁国公世子马场遇刺案和皇陵遇刺案两个大案子,他们刑部还相对空闲。”
“是,云旗明白。”云旗对着冉清轩一拱手道:“那云旗这就去刑部交接此事。”
冉清轩摇摇头道:“不可,鲁老与刑部虞怀信虞尚书同是三朝为官,颇有些私交,我想让鲁老请虞尚书派人私下查证,这样才可不打草惊蛇。”
云旗点点头道:“严相刚刚找过部堂,如今部堂身份敏感。不如云旗就以门生的身份前去拜会老师,方不惹严相过分怀疑。”
“你去吧。”
云旗得了命令,状似无事的从礼部离开走向同样是今日沐休的吏部尚书鲁正和的府中,路上正碰上顾谨和高既明,顾谨和高既明一前一后骑在两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上,碰见云旗,顾谨勒住了马,云旗赶紧行礼道:“参见王爷。”
顾谨勒紧了缰绳,对云旗道:“云侍郎请起。这是将往何处?”
“听闻老师身子不爽利,臣向部堂告了假便前去看看。”云旗答完了话,又和高既明互相见了个礼。
顾谨点了点头道:“如此,本王就不耽搁云侍郎了。”
云旗连忙躬身给顾谨让开路,顾谨松了缰绳和高既明往皇宫的方向去了,云旗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却看到高既明微微侧头,似是唇角微勾,不知怎的,云旗感觉心莫名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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