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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致淳把赵鸾沅从床上拉起来,
跑到这种连野物都少来的高地,说着和她来看日出,
最后却是什么都没看成。
他的欲求着实惊人,
魔族天生如此,
赵鸾沅回去的时候脚在发软,她一直在想自己究竟是被什么鬼迷了心窍,
这种地方竟也顺他的意。
明明她昨天还在生他的气。
许致淳一路都哼着闲逸的小调,换了好几曲,
不知道是从哪学的,
像是平凡的乡间野调,又被哼出了奇妙的好听。
赵家教他琴笛箫音,却是没教过他这些的。
赵鸾沅靠在他背上,
听得久了,忍不住问:“你是从哪学的这些?”
许致淳脚步顿了顿,
回头道:“好听?”
晨阳之下,
他的眼睛很亮,映着太阳的光芒,
很像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赵鸾沅微微避了避,
点了头。
“我前几年在外面,
有次修炼的时候出了岔子,藏在一个乡里,
偶然间听到的,
”许致淳边走边说,
“那时候只有我一个人,
又怕被人发现,躲在放东西的草房中,藏了两三天,就是这时候听到的。”
他那时想了很多,心觉要是和赵鸾沅在一起的日子也这般祥和就好了。
可想到她或许已经打算不再见他,又无端生了奇怪的怒气,差点祸及这处地方,只能托着病体立马离开。
她那一剑,太过决绝,即便她用护身银铃护住了他。
赵鸾沅轻轻叹了声气,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和众人一起知道他的身份,一切都来不及反应,赵家和许致淳都在风口浪尖,其余世家不敢对赵家出手,但对许致淳的态度出奇一致。
杀了他。
魔族二字便代表他不能活。
赵鸾沅为保住他一条命,费了许久的心思,谁来动手都比不过她有把握,为此她甚至动用了自己的灵力,差点毁了身子。
“你不该来找我,”赵鸾沅慢慢开了口,“太冒险,赵家恐怕现在都在找我。”
“我又不是朝你抱怨,怎么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许致淳说,“离开了也不错,至少不用学什么箫防身,我不喜那种东西。”
赵鸾沅曾让许昼给许致淳带一支箫,那是他父亲的遗物。本打算让他学些附庸风雅的东西静心,但许致淳不喜欢,所以都没怎么用过。
后来他出事,这东西也就收了起来,之后许昼找她问许铎的事,赵鸾沅没多说,只是把这箫还给了他,许昼也明白了了。
从此以后,他就再也没来找过她。
许致淳的母亲叫顾陌,对来找赵鸾沅的许铎一见钟情,她虽未说,但赵鸾沅看在眼里。那天晚上,天上没有月亮,漆黑一片,她设计了顾陌和许铎。
第二天一早,又和几位长老一起见了那间屋子的狼藉。许铎喝了东西,把顾陌当成了她,而顾陌也被喝了赵鸾沅下的药,就这样开始错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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