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识人,宋友金抬头一看,只见眼前一个血污满身,皮开肉绽的少年,被人搀扶着就进了大堂。
这少年披头散发,脸上红一道,黑一道。根本看不清脸面。
宋友金便有些困惑,这是从哪里拎来这么个出告的,扮的到挺像。
只见那少年抖抖索索,松开了两旁的扶持,伸腿先晃了一下身子。好似气血不足,已然要垂垂而亡的模样。
他抖着走了两步,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韩济舟跟前,哭号着声音道:
“韩父母在上,恳请青天大老爷替小民做主。”
一声说了,少年便哭嚎不已,撕心裂肺,闻者心酸。
韩济舟一抹胡须,便皱眉问:
“你是哪里少年,有何冤情,快快道来。若真有冤情,本官自然替你做主。”
那少年这才收住了哭声,又抽抽泣泣,断断续续的道:
“小民姓程名恪,是东关街上西保场巷程家宅中的独子。因去年小民生病,我家中又丧父无靠,颇为困顿。故而我母亲只得将我父亲遗画拿了东升当铺典当了些银子,只为救济小民。”
那宋友金一听到程恪自称,顿时心头一颤。浑身犹如五雷轰顶般惊恐不已。
原来,眼前这少年苦主正是程恪。
他自东升铺子上回了东关衙门后,又捏住张胖子一番嘀咕,嘱咐了张胖子配合他演一出戏。张胖子哪里还敢拒绝,也不管记没记得住程恪的话,只是一个劲忙不迭的点头。
因此,这便有了这出假戏真做的审问。
“这借贷本是约期一年,小民近日身子好了。想着不能让母亲操劳,便想办法凑了些银钱。打算将这债务还清,赎了父亲遗物回来。谁承想…,谁承想…,谁承想东升铺子上不但不给我画,反倒欺诈,要再罚我三百两银子,可怜我家贫如洗,哪里拿的出这偌大银钱。呜呜呜呜…。”
程恪此时好似悲痛欲绝,气的要晕过去一般,话都说不周全了。
那宋友金哪里还不明白,眼前这少年,便是他心怀鬼胎,要使个手腕强霸了的那******的独子。他当即抢着吼道:
“那是你家画儿作假!按着行规,我当然要罚你一赔十!”
“你有何证据说我家画作是假?!”
程恪忽一声“挣扎”着站起就要扑上,怒发冲冠的模样,好似要将那宋友金生吞活剥一般。
韩济舟赶紧叫住衙役将程恪拦住了,一边斥道:
“你这少年好生大胆,有何冤屈只管报与我说。如何敢一言不合就要伤人?你当本官替你伸张不得委屈吗?快住手!”
程恪因哭豪着拱手朝韩济舟道:
“大人不知,学生是因为气愤难平。只因这位宋老板觊觎我寡母美貌,几次三番托人上门求亲,用言辞羞辱我寡母。只恨我父亲早逝,竟当我这个儿子不在一般。”
一时堂外民人听到这声哭告,纷纷轰然议论。
“小民只恨年幼孱弱,今日去他那东升铺子上理论,又被他手下朝奉李铨一顿好打。大人,你要替小民做主啊!”
这下,一牢的人从程恪这断断续续的话里,算是弄了个大概。
难怪这孩子这般愤怒,换成谁受到这样的羞辱,那也得急啊。
再看眼前程恪被打成这番模样,一时都替程恪起了义愤。更有那了解程恪困窘情况的加油添醋,将几次遭遇说与众人知晓。于是唾骂声、叹息声即肆嚣尘上,络绎不绝。
那孙书办此时故意挑衅一般,上前问道:
“宋大经济,这会儿你可有辩解。说我东关衙门审不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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