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悻悻地缩回头。
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我小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注意到裴荆,他不是家生子,也没有父母陪伴,为什么会一直住在府中呢?
时间太远,好多事情我都想不起来,只记得零星几个片段,我敲了敲脑袋,眉头不自觉皱起,却忽然感到一阵眩晕。
恍惚间,我回到了儿时树下。
“裴荆,裴荆你慢一点,小心些。”
我站在树下,仰着脖子往上看,一道小小的背影越爬越高。
可画面一转,树上的人又变成了我。
我不断地攀爬,只想去更高的枝头,任由树下的阿娘和侍女们急成一团,也一步不肯退。
“罗娇,罗娇你慢一点,小心些。”
我听得见她们的声音,画面却变得越来越模糊,各种各样的呼唤声交织缠绕,将我的心魄越勒越紧,难以喘息。
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我哽咽着,脸上一片冰凉,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娇儿?娇儿?”
两声低沉的呼唤穿过旷远的梦境传到我耳边,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朝着声源处狂奔。
漆黑的夜空破开一缕微光,我站在微光中猛然惊醒。
掌心一片冰凉的泪水。
“做噩梦了?”
刘彻站在我面前,微皱着眉,眼含关切,我意识到不妥连忙起身行礼,却被他伸手扶住。
“你身子不好,这些虚礼就免了。”
“多谢陛下。”我抹去眼角泪痕,朝他福了福身。
他在我身前坐下,目光中带着审视。
“朕听说你之前身体不好,现在看……倒是没什么生病的样子。”
察觉到他语气中的试探,我不自觉捏紧了手指,挤出一抹笑容。
“托陛下的福,公主殿下对我照顾有加,身子自然就好些了,也算是没有辜负陛下和公主殿下的一番好意。”
刘彻的指尖敲击着扶手,一下又一下。
我低着头,感受到那道一直流连在我身上探究的目光,我深吸一口气,扯开一个娇媚的笑,轻声唤道:“陛下……”
敲击扶手的“笃、笃”声悄然停住,刘彻唇齿间溢出一丝轻笑。
他朝我伸出手:“过来。”
我的指尖试探着搭上他的掌心,却被他猛然握住,一把拉入怀中。
“啊!”我惊呼一声,睁大双眼。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无论是何种身份,我都没有离他这么近过,强健的心跳声近在咫尺,好闻的龙涎香萦绕鼻尖。
我的脸腾地红了。
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我不由得心跳加速,下意识地想离他远些,却被一只大掌箍在腰间动弹不得。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我脖颈处,一阵发痒,我颤抖着:“陛下……”
声音发软,带着些让我自己都觉得惊讶的妩媚。
“娇儿,你知道吗?朕自从见你第一眼起,就觉得你很像一个人。”刘彻在我耳边低语。
我只觉耳根发热,忐忑又不安。
我抬起头,迎上刘彻的目光,刚想解释,就被刘彻封住了嘴唇。
他的手扣在我脑后,撬开我的牙关,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我的手无力地推拒在他身前,喘息和呜咽都被他吞吃入腹。
月光照在身上,椒房殿里只剩下浑浊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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