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萤抬起眸子,瞧见沈青书那颇为得意的样子,心里就越是不安。
她摇了摇头,只得不停劝锦歌压下性子。
待锦歌张口应下,她才暗暗松了口气。
沈青书扬起唇角,浅浅地笑了下:“你们也被怨恨穆萤,她也是不像让时奕生气,你们也要理解她的苦衷。”
“沈二小姐你有所不知,其实穆萤这丫头可是二爷的通房啊!”云霜又与她凑近了些,将穆萤最后一层遮羞布掀开。
瞬间,穆萤身形变得摇摇欲坠,若不是身边有锦歌搀扶,怕是要当众出丑。
沈青书满眼透着不可置信,轻声质问道:“穆萤姑娘,她说的可是真的?”
锦歌看不得云霜这般嚣张,怒喝道:“你可别忘了,你也是二爷的通房!”
云霜张着唇,脑子突然变得空白。
不等云霜回过神,锦歌继而又道:“你可是闹到老夫人面前,才争取到通房的位置,比起你更为体面些。”
“不是这样的沈二小姐,你莫要听她胡说!”云霜慌了神,扯着沈青书的袖子来回晃着。
沈青书剜了她一眼,吓得云霜急忙松开了手。
等她再次抬眼,只见沈青书柔和地凝视着她,哪还有刚才看到的狠厉。
云霜揉了揉眼,全当她看花了眼。
沈青书捂着胸口,痛心疾首道:“穆萤姑娘,我一直把你当做挚友,为何这种事情却迟迟不告诉我?”
“沈二小姐,我瞧她从始至终都未把你放在心上,还是早些和她断干净才是。”云霜好意提醒。
穆萤听着周遭的人私下议论着,心口变得慌张起来。
沈青书摆了摆手,干笑两声:“我相信穆萤定是有苦衷的,还望能给我们个私下说话的机会。”
云霜忙不迭点头,催促着看热闹的众人远离了些。
锦歌紧紧抓着穆萤的手,死活都不愿松开。
“去旁边等着我。”穆萤拂开了她的手,朝她露出个安慰的笑容。
锦歌低下头去,看着空落落的手,叮嘱道:“那你可要快些,我心里总有些不安。”
待锦歌走远了些,周遭的气氛忽然变得安静。
沈青书缓缓向穆萤逼近,她温柔一笑,眼底却满是阴狠:“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吗?”
她再次听到这句话时,面上竟带了丝笑意:“沈二小姐想让我说什么?”
“我也不知想让你说什么,”她佯装思忖,随即慢慢凑近她的耳边,“不如就说说,你时何时发现我不对的吧?”
穆萤身形猛地僵住,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地紧握。
沈青书理着她额前的发丝,低声警告道:“你可得好好看清的自己的身份,若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小命就会不保了。”
穆萤清亮的眸子一转,喉间干涩道:“沈二小姐,奴婢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的话已经放在这了,你懂不懂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沈青书轻拍她的脸颊,“见不得光的通房,就该早点去死。”
穆萤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强压心中的恐惧,艰难地扯了下唇角。
“你如今跟我说这些,是不打算和我继续装下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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