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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她是妖女（第1页）

“放？”掐到一个有意思的字眼，苏小川蹲下身子，抬起香雪的下颌示意看着她的眼睛说话，“从哪里放出来的？”

敢情旧主儿被当成牲口了？还是从牢里服役回来的？想了想，苏小川还是觉得以上都不靠谱，还是听香雪怎么说。

“从、从……笼子……”估计是害怕，香雪抖着牙齿伸手往一个方向指了一下，闭了闭眼视死如归，“三小姐是江国上下皆知的杀人怪物，妖女……！”

苏小川的心莫名一阵抽疼。不是她自己的感觉，但却是她承受着这份疼。

突然地一下，香雪被苏小川听到这句话之后下意识的力道捏得下颌一痛，话也就没继续。只是看着苏小川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出神，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她让自己丧了命。

虽然很痛，但她不敢开口让苏小川放手。这个时候的她很像每到月半子夜杀人之前的模样，谁也看不懂看不透她的想法。没有松开捏着香雪下颌的手，看着她忍着疼蹙起的眉心，苏小川缓缓一怔微松了力道，有些怔忪软声命令她，“接着说。”

香雪抖着唇，噙着泪，“三小姐其实不是妖女。只是因为得了一种怪病，每月月半晚上都会发一次病。”相、相爷是这么警告阖府上下的，所以她只能这么说。

“发病的症状是什么？”苏小川追问。

蓦地，她想到那池血水，瞳孔一缩，身体禁不住一寒。

“杀、杀人。”话一说出口，香雪下颌就感觉一松。再睁眼就看见苏小川失了魂似的跌坐在门槛另一边的地上，双眼有些失神，神情有些无措。

“三小姐？”香雪试着开口唤了一声。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自己有多想拔腿就跑。谁知道这种将命运放在别人手里的日子有多么煎熬！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苏小川抹了一把脸，忍着来自体内的恶寒，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香雪抖得说不清楚，只一个劲的摇头，豆大的泪伴着动作甩出眼眶，无声掉在地上。她只想报仇不想死……

苏小川无力地挥手，她不想看到她，“你下去罢。”

香雪如蒙大赦，来不及抹泪飞快躲到自己房间里，闷在被子里呜咽起来。为那死去的相好，也为自己未知却无法反抗的未来。

她不甘心！

苏小川突然觉得事情有点超出她的想象范围，好像把事情想简单了。然后知道实情之后突然一下子失重，让她有点慌了。

翌日，左相府，相爷主卧。

清早，苏云若起了个大早给父母亲请安，虽然她娘亲因为苏小川这个‘嫡女’的原因还有父亲的谋算没有正式扶正，但整个左相府只有她娘亲一个女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差一个形式。

“爹爹，娘，女儿来给你们请安了。”

“若儿。”还未踏进门里，就听谢姨娘欣慰亲昵应了一声几步迎了出来。这模样落在整理衣襟的左相苏柬眼里，立时对她的举动有些微词，“你看看你，哪有母亲亲迎女儿的，也不怕惹人笑话。”

苏云若甫一踏进门，将苏柬的似嗔还怒听了个全。遂吐了吐舌，挽着半脚已经踏在门外笑得温柔的谢荣华臂弯里，靠在她肩上晃着她的身体，佯装不依苏柬，娇哼一声，“就爹爹严肃，娘这是心疼云若呢。”说着冲谢姨娘抿唇一笑，梨涡浅浅，看得谢姨娘又是一阵心满意足。她的女儿出落的越发的国色天香，都让她来不及回忆就要说媒议亲了。

除了那个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妖怪苏小川这一不快之外，她谢荣华真算得上是最幸福的女人。左相夫君死了正妻之后，一直未纳妾只有她一个女人，教她如何不满足。

看着一袭淡粉衣裙俏然而立的苏云若，苏柬含笑暗暗点头。他的女儿，要得便是不浮夸做作，却让人过目难忘！

“你呀，老大不小，还没个正形。”谢姨娘轻点女儿鼻尖，失笑。

靠的近，苏云若没漏掉谢姨娘眼底的一抹恨。刚好，她来这里也是有话要与他们说。

“爹爹，娘，我们去前厅吃早点，女儿早起现在有点饿了。”苏云若皱着鼻子，有些委屈。却更想着从爹爹那里讨要答案，她和苏小川之间谁去北牧王府的答案。

“走罢。你这鬼灵精肯定又有什么事情想要我们给你做主罢？”苏柬蓦地失笑，当先出门，苏云若母女紧随其后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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