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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本来一直是好朋友。那么什么时候起我们之间开始有了阴影呢?我当然知道。我完全清楚。那是在我结婚的时候。
我曾在布尔诺的高等音乐学院学习小提琴,同时在综合性大学听音乐学课程。这样到了三年级的时候,我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爸爸在家里身体越来越糟,他得过脑溢血。大难不死,他不得不特别小心。我心里惦着他一个人在家,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连个电报也不能给我发。我每星期六总是提心吊胆地回到他的身边,星期一离开他的时候心里又开始七上八下的。有一天,我实在放不下心了。我星期一全天心神不宁,星期二更加厉害,星期三我把所有东西收拾进箱子,给管房子的算清了账,对她说我走了不再回来。
我仍然记得是怎样从火车站回到家的。我的村子邻近市区,进村要走过田地。那时是秋天,有风吹着,还没到傍晚,一些小孩在放风筝,在不见尽头的线的那一端,风筝飞舞着。从前我爸爸也给我糊过一个,他带我去田野里,放起来,跑着,让风把纸鸟托起来,升得高高的。我并不觉得太好玩。爸爸玩得倒很起劲。这个回忆使我心里热乎乎的,便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我忽然生出一个念头:爸爸准是在给妈妈送去这些风筝呢。
我一直在想象妈妈在天上的样子。我不信上帝,不信诸如永生之类的事情。这不是信仰问题,是幻想问题。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放弃这种想象,没有它我就觉得自己孤苦伶仃的。芙拉丝塔责备我老是有幻觉,我似乎不是按事物的本来面目来看事物。其实不然,它们该是什么样我看得很清楚,但是除了可见的部分,我还看到了其他方面。幻觉的存在是有其作用的。正是幻觉才使我们把家当作归宿。
我从没见过妈妈,所以也没有哭过她。相反,我知道她在天上又年轻又美丽,我很高兴。其他孩子的妈妈没有我的妈妈那么年轻。
我爱把自己想象成圣彼得,挨着他那个能看见尘世的小窗户坐在一张凳子上。妈妈常常到他这儿的窗户边来。为了她,圣彼得什么都肯干,因为她漂亮,他允许她来张望。于是妈妈看见我们。我和爸爸。
妈妈没有愁容。相反,当她从圣彼得住所的小窗里张望的时候,她常常笑。活在永恒中的人是不知忧愁的。因为他知道人生只有一瞬间,转眼就到了重逢的时候。但是当我在布尔诺的时候,我把爸爸一人扔在家里,我就似乎看到妈妈脸上很难过,全是责备的样子。而我,我想跟她好好相处。
所以我加快速度走回家去,看着挂在天空中的风筝。我心里真痛快。我毫不后悔我放弃的东西。很明显,我更热心于我的提琴和音乐学,但还没有急着要成名。即使将来能飞黄腾达也抵不上我现在回家的快乐。
当我告诉爸爸,我不会再回布尔诺的时候,他的脸都气红了。我竟然因为他而耽误我的一辈子,他没法同意。于是,我告诉他,我因为成绩差而被学校开除。他最后相信了,但对我更加不高兴,可这并不使我很着急。因为我并不是回家来吃闲饭的。我又在我们歌舞团的乐队里重新坐上了第一提琴手的位置。另外,我还得到了市音乐学校提琴教师职位。所以当时我就可以从事我所喜欢的工作了。
还有,我也可以有时间和芙拉丝塔在一起。她住在附近一个村子,和我所住的村子一样属我们市的一个镇。她在团里跳舞。我在布尔诺上学的时候就认识她,我回来以后几乎天天能见她。不过真正的爱情之花是在稍后才开放的——无意之中的,她有一次排练时不巧摔了一个倒霉的跤,腿摔断了。我把她抱起来送到别人叫来的急救车里。她在我胳膊上,我觉得她那么瘦小、单薄、弱不禁风。我吃惊地注意到自己竟有一米九十高,体重有一百公斤,简直可以打倒一棵橡树,而她是那么轻那么弱。
这一分钟,我的心突然亮堂堂的。在芙拉丝塔这个受伤的女子身上,我忽然看出另一个人物的形象,熟悉得多了。我怎么会没有早发现呢?芙拉丝塔就是在无数的民歌里都有的那个人物——可怜的丫头啊!那个除了善良正直再无其他财富的可怜丫头,那个被人欺凌的可怜丫头,那个穿着旧衣烂衫的可怜丫头,没有爹娘疼的可怜丫头。
当然正确地说不完全是这样。她有父母,而且他们经济毫不拮据。但正因为他们是大庄园主,所以这个新时代有如一把钳子,向他们逼去。芙拉丝塔眼泪汪汪地来排练不是一次两次。人家硬要他们交出大批产品,她的父亲被宣布是富农,拖拉机和机器都被没收,人家还说要抓人。我同情她,产生了要照顾她的念头,照顾这个可怜丫头。
自从我通过民间歌曲里的一句词对她加以注意以后,别人体验过无数次的爱情又在我的身上重演。我似乎是在演奏一个年代久远不可追忆的乐曲。这些歌曲似乎在我心中唱着。我沉浸在这个乐音的波涛之中,梦想着结婚。
婚事前两天,路德维克不声不响地回来了。我特别高兴地欢迎他。我马上告诉他这一重大喜讯,接着说,既然他是我最亲密的老同学,我把他列为证婚人。他答应了。他也来了。
歌舞团的朋友非要给我办一个真正的摩拉维亚婚礼不可。婚礼开始时,他们首先全体来到我家,穿着民族服装带着乐器。一个五十来岁的扬琴高手是男傧相里最年长的。所以主婚老人的义务就落在他的身上。爸爸已在一切开始之前给每人敬过李子酒、面包和腊肉。主婚老人一挥手,待大家安静下来,便朗声诵读道:
尊敬的小伙和姑娘们,
尊敬的先生们和女士们!
在这里我邀请各位
一起和小伙子走向姑娘的父门
他已经选中了这位姑娘,高贵的小姐
为自己的意中人……
主婚老人就是整个仪式的首领、灵魂、轴心。从来就是如此。十个世纪来一直这样。新郎倌从来没有占过婚礼的主位,并不是他给自己娶亲,而是人家给他娶亲。婚礼主导着他,把他推在浪尖。不是由他行动、说话,而是主婚老人替他安排、说话;而且甚至也不是主婚老人,而是古老的世世代代的传统在把男人一个个卷进温软的气息中。
在主婚老人的引导下,我们一起去我未婚妻的村子。我们穿过田野,朋友们一面走一面奏乐。在芙拉丝塔家的小房子前,她一家人已经在盛装等候。主婚老人又高声说道:
我们是跋涉劳累的旅人。
你们是慷慨的人
请让我们跨进
门风高洁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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