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焕伸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髻,说:“皇姐,我无意与三哥争皇位,也不愿做太后夺权的棋子。一会儿我叫人送皇姐出去,还劳烦皇姐替我告知三哥,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定会叫言氏血债血偿!”乐阳公主浑浑噩噩地走出慈宁宫,李昌焕的一番话与今日听到言太后与人之间的密谋,涵盖的信息量太大,她一时难以接受。乐阳左右回头生怕这会儿自己从慈宁和角门出来被别人发现,惹来是非。她快步疾行着,想要赶紧逃离这个令人恐惧地地方。可越是这样想,脚下的步伐就越是不稳,直到她绊了脚重心晃动着笔直的往地上倒过去。就在她马上将与宫道的石砖来个紧密接触,已经闭上眼绝望的闭上眼时,一双手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稳稳地将她扶住。乐阳道了谢,站稳后转回头时,对上了一双温润如玉的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看着她,眼里的笑意一点点漫上来:“公主,你没事吧。”乐阳连忙收回手,扯了扯歪了的衣裙道:“我没事”“公主这般着急定是有什么要紧事,公主要去哪?臣送公主一程。”语气温柔平淡,却莫名的让人感到有安全感,乐阳看向他身后随行的挂着岭北军牌子的侍卫,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慈宁宫,片刻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冲着他说道:“你可以送我去见皇帝哥哥吗,就送我一程就好?”晏瑜笑了笑,说:“好,我送公主过去见陛下。”乐阳点了点头,惊慌失措地跟在他身后低头走着。晏瑜走了几步后脚步一顿停在原地,乐阳一个没留意撞上了他宽阔的脊背,她抬头有些不解的看向他:“怎么了。”晏瑜看着她像是有些无奈轻轻叹一下,随后退了半步,站到她身侧说:“公主只管走就好,有臣在公主身边,公主不必担心。”立后李昌烨睡着了。他眉头间的阴郁与冷漠化成了有些孩子气的不高兴。他握着谢禾宁手腕的掌心里隐隐还露出白色的纱布。外面的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他枕在谢禾宁的身旁做了一个又一个的噩梦。天快亮时,他梦见了自己同谢朝云新婚之夜的那一晚。谢禾宁离开的这些年,他总是反反复复的梦见过去,以至于再次梦回东宫时,半梦半醒的他也觉得波澜不惊。他还记得那一夜自己孤身一人在书房喝酒喝了个通宵,第二日清晨随意洗了把脸就去替隆德帝上早朝处理奏折,正殿独守空房的谢朝云,他甚至连看都没有过去看一眼。然而这次的梦和以往不同,李昌烨倚着书房大门喝酒时,透过质地清透的酒杯仿佛看见了向他缓缓走来的谢禾宁。梦中的谢禾宁没有穿着记忆里那身水蓝色的衣裙,而是一袭让他觉得有些熟悉却又陌生的明黄色宫装。谢禾宁蹲在他身侧,手指轻轻地拂过他的脸颊,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不舍带着无奈,还有一些李昌烨看不懂的东西。他楞楞地看着她,酒精的催动下眼前的人变得那样不真切,他睁大眼睛,努力的想看清眼前的人,一阵刺眼的金光闪过,他看见谢禾宁站起身走向那束光。“别走!阿宁,别走!”李昌烨努力的想拉住她。谢禾宁回头看了他一眼,苍白的面孔上滑落两行清泪。她张了张口,笑着说:“阿烨,等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李昌烨踉跄着向她身边膝行,愤怒的喊着:“别走!听见了吗?朕说别走!谢禾宁你还敢抛下朕试试!”他这一喊,竟将自己彻底喊醒了。李昌烨猛地坐起身,看清屋内的摆设方才意识回笼。他松了了一口气,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低头时看见谢禾宁正躺在床榻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李昌烨愣住了,认真地打量着她像是极力想确认眼前景象是否真实。多日来的昏迷使她觉得唇角干涩,谢禾宁张了张嘴气若游丝的喊了一声:“阿烨。”“阿宁”李昌烨眼眸清明了几分,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又像是突然想起些什么连忙问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叫人过来瞧瞧,太医!宣太医!”“阿烨”谢禾宁伸手拦住他,“我没事了。”“真没事?”李昌烨又问。谢禾宁点点头,“真的没事,我就是就是做了好长的一个梦。”她没有说谎,的确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那个梦境中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到了许多自己曾经不知道亦或者是错过的事。她看到李昌烨从一个默默无闻不受宠的皇子一步步走到世人面前,从一个没有家世背景加持的皇子成为东宫太子,再到他排除异己登基为帝,站在那九重宫阙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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